李东升看到叫花女,眼里只有杨卫国,醋意大发, 高声说:“妹子,你哥答应把你嫁给我了,今后,我们是一家人了,你的醒酒汤,也让我喝一口,行吗?”
叫花女听到陌生人的话,大惊失色,她呵斥到:“你是谁?别恬不知耻,我这辈谁都不嫁。”
李东升说:“兄妹怎么能结婚?”
“我不结婚,陪我哥过一辈子,哥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生是杨家的人,死是杨家的鬼。”
李东升被叫花女怼的哑口无言。
他搂住杨卫国的肩旁问:“兄弟,今天,你说的还算数吗?”
杨卫国挺起腰杆,大声对妹妹和李东升说:“我是一家之主,我当然说话算数,是我答应要把妹妹嫁给李东升的。”
叫花女听到杨卫国话,大吃一惊。
她使劲一跺脚,声色俱厉地的说:“哥,我知道你是一家之主,这个家是你说了算,你答应了他,那你嫁给他得了,反正我死也不愿意。”
继而,叫花女放声大哭。
杨卫国心软,他看到妹妹哭哭啼啼,他非常心疼,酒也醒了。
他手足无措地哄她:“妹妹,这件事儿从长计议,明天再说,不哭好吗?别哭了,别哭了,哥心疼。”
叫花女哭的更伤心了。
杨卫国给李东升使个眼色。
他灰溜溜地回家了。
这一夜,兄妹两碾转反侧,一夜未眠。
三天后,李东升坐着他父亲的吉普车来到鸳鸯镇线路工区。
他给杨卫国带来一些稀奇古怪的吃食,杨卫国根本不稀罕什么吃喝。
他最担心妹妹嫁错人。
等杨卫国下班后,李东升和他来到一个僻静处。
李东升拍着胸脯发誓:“卫国,我们都是革命的后代,绝不会亏人,你妹妹嫁给我,我们一家会把她当公主疼爱,我若食言,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杨卫国只顾低头抽烟,一言不发。
李东升看到杨卫国磨磨唧唧,这个公子哥儿急的暴跳如雷。
他顾不得颜面,大喊大叫:“好一个杨卫国,那天晚上你又拍胸脯、又发誓,在我一帮朋友面前答应事儿,难道要反悔不成?”
杨卫国慢慢地抬起头,若有所思地说:“李东升,我不是反悔,我太了解妹妹了,她不意,八匹马也拉不动。”
李东升刚要插话,杨卫国说:“我正在琢磨,用什么办法,让她对我死心才好。”
李东升一听,立刻来劲了。
他哈哈大笑着说:“杨卫国你还算是个男子汉,原来如此,这太简单了,小菜一碟儿嘛。”
杨卫国问道:“你有什么好办法,说来听听?”
李东升说:“我知道,一个女孩子最怕自己的心上人另有新欢。”
杨卫国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如果我们找一个女孩子,在你妹妹面前演戏,让她对你死心了,或者恨之入骨,就简单了。”
杨卫国听到李东升的花花肠子,也别无选择,只好说:“这件事儿交给你了,如若办砸,后果自负。”
言毕,杨卫国屁股一拍,准备回工区。
李东升上蹿下跳地求道:“卫国,我的好弟弟,我未来的大舅哥,我们还没有合计好怎么办,你就想溜,这怎么行,你等一等,我们得合计合计。”
杨卫国一听也是,还没拿出方案,让李东升也没法唱戏嘛。
于是,扑哧一笑,说:“依你说怎么办?”
李东升附耳对杨卫国说了一阵阵悄悄话,杨卫国连连点头。
最近杨卫国下夜班也不回家,而是有意待在工区看书,半个月没回家了。
叫花女十几天没见到哥哥心里非常着急,夜里失眠,白天坐卧不安,
但是她又不敢出门,她担心若是自己出了门哥哥回来进不了家门,
因为自从她在家,杨卫国就没带过钥匙。
又过了三天,是个周天,李东升突然出现了。
叫花女看到他,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来干什么?我哥不在家。”
话音没落,叫花女吧嗒一声关上了家门。
李东升并不生气,立在门口说:“哎,你不要生气嘛,我是来告诉一个好消息的,你有嫂子了。”
叫花女在门内听到这句话,心里一沉,心急火燎地抢白:“你胡说八道,我有没有嫂子我最清楚。”
李东升说:“我真没瞎说!”
“我哥一天到晚独来独往,从来就没有和任何女孩子来往过,你骗三岁小孩呢?”
李东升的声音提高了八度:“你若不信,我带你去鸳鸯镇车站,找你哥当面对质,空口无凭,让事实说话嘛。”
叫花女忽地一声打开门,脸涨的通红通红的,神色变得格外紧张。
她高声回答:“走就走,我还怕你说瞎话骗人呢。”
李东升观察到叫花女脸色瞬息万变,这个追姑娘的老手,轻易判断出她确实爱自己的哥哥。
尤其是叫花女为杨卫国着急时,脸色微微泛红,眼波极速流动,呼吸急促,胸脯起伏。
胸前随之颤巍巍的情景,更激起了这个公子哥占有叫花女的欲望。
他觉得自己在古城风流倜傥,大学毕业,出身高贵,工作又好,能说会道,交际广泛,是人上人。
私下里大家都叫他李家三少,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。
李东升的确非常帅气,有无数姑娘想嫁给他。
前几年,李东升也处过几个对象,但都是虚情假意,女方看中的是他父母的权利。
对他这个徒有虚名的大学生,稻草人并不十分感兴趣,李东升也心知肚明。
自从她第一次见到叫花女,瞬间就被她的天生丽质深深吸引,而且不能自拔,食不甘味。
所以他绞尽脑汁,一定要把叫花女追到手。
此时此刻,李东升突然想起了前几天,他面对古城的一帮公子、小姐吹牛:“我爸爸是古城的二把手,如果我追不到古城最美丽的姑娘,就是打败仗,是给我们李家丢脸。”
这帮纨绔子弟不失时机地刺激他:“我们看未必,叫花女是杨卫国捡来的,但是她身上由内向外散发出与生俱来的高贵。”
李东升吹牛:“看谁追了!”
“凭我们多年追姑娘的经验判断,这样的女孩子不好追,我们和你打赌。”
李东升问:“怎么打?”
“若三个月,你把叫花女追到手,你结婚的费用我们哥儿、姐儿们全包了。”
李东升面红耳赤,啪地把桌子一拍,且胸有成竹地说:“好,一言为定,三个月,不,老子两个月拿下她。”
话音还没落地李东升一甩门走人了。
叫花女目睹李东升一时杵在门口,若有所思,失魂落魄的样子,觉得他心中一定有鬼。
于是,她举起手,使劲敲一敲门框,朗声问:“你为什么发吊,不敢去了吧?一看就是在唬人。”
李东升立刻回过神来,内心的算盘珠子就此停了下来。
他不好意思地说:“哦,对不起,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,因为你,前几天我和别人打了赌。”
叫花女听到李东升莫名其妙的解释,无可奈何地搭腔:“哼哼,你李大公子打赌,居然是为了我,和我有关系,胡说八道也不找个地方。”
李东升嘿嘿一笑,心怀鬼胎地狡辩:“我没有胡说八道,不过,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。”
叫花女不屑一顾,白了李东升一眼,催促道:“不敢去了吧?我哥孑然一身,妹妹最清楚。”
李东升说:“你哥不好意思告诉你!”
“我哥有没有女朋友,应该我第一个知道,绝对不是一个外人先得到情报吧?”
李东升恬不知耻,无言以对,内心没底气,嘴上梆梆硬。
他心怀鬼胎地说:“走吧,我爸爸的小车就在巷子口,我们今天当面锣对面鼓,和你哥一对质,什么都清楚了。”
叫花女也不示弱,抬头挺胸,干脆利索地答应:“走就走,谁怕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