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恒财再看时,分明看到了一头狼用那幽兰的眼光死死地盯着他不放。他浑身颤抖了一下,用手使劲地甩开王小琴,准备往外走去。
“已经过去的事了,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了。现在只要你心里无愧,晚上能睡得踏实就好,能睡得香就行了。”王小琴笑了笑说,“再说经过多年,人们渐渐地淡忘了这事,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!你说你慌什么呀你!”
李恒财走到门口了,又停了下来。他心里很清楚王小琴开始诈唬此事了。以前不管别人说什么,都是闲事情了。再说他跟她已经多少年了,能说些什么。
“坐下吧!我们谁也不要说以前的事了。”王小琴镇定下来了,又恢复到以前的那种状态了。她还是看着李恒财,有些恐惧症。
李恒财看着女人,听了她的话后,又慢慢地坐了下来。他心想这个女人可能已经知道了他做的事,知道他是如何残害三弟恒东的事,但为啥她不告发我呢?这一切都是按他的计划进行。她不是已经到了他怀里了吗?
“这么多年,你对我们母子也挺好的,海春上学都是你拿的钱。”王小琴说,“你待他,好像是亲生的一样,你三弟恒东九泉之下也会感谢你。”
说起对待李海春,李恒财这些年也照顾了不少。每年都要给好多钱,供他上学,又让他跟着罗庆德学做水烟,翻晾晒烟叶,装箱入库等活。
只要是他能干的,都愿意让他去干。每干一件事时,都会付钱给这个孩子。李海春也争气,干活从来不多说一句话,没活时静静地看着他们。
李恒财也看好这个孩子,最主要的他是王小琴的儿子。能拿这个逼迫王小琴服侍自己。他也知道,每次他来时,王小琴都尽量来满足他,使他真正地感觉自己xiong风依然。
自从嫁给李恒东,王小琴明白什么是无奈与恐慌。她恨李恒东失去了那个功能,晚上睡觉时,只是看到他满头大汗忙碌,却无法征服她,无法让她成为真正的女人。她真是不甘心做一次他的女人,她需要的是每天晚上能得到男人疯狂的爱。
听到丈夫死的那个时刻,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解脱了,还是重新陷入了对生活的恐慌。一个大活人,就这么在条城河上蒸发了,什么也没有留下。
几天后,她想到了离开条城镇,去对面的大川渡娘家。娘家人来后,李恒财说了很多,先让她留下来再说。最主要的听到他说她有孕了,使她真正地心底里一惊。
一个女人,刚刚死了男人,如果走了,真得让条城镇的人给骂死了。但没有到百日时,她却被李恒财给祸害了。她再没有勇气来说穿和求证李恒东的死了。
李恒财又沉静了下来,好像刚才没有发生什么事似的。王小琴根本就不可能把什么事都弄明白,她只不过是想吓唬他一下罢了。李恒财转身看了看王小琴,看到她只是傻傻地坐在远处的凳子上不动。
“海春,这会他去河挑水去了,得等两三个小时才能完。”李恒财清了清嗓子,温和地说,“一时半会他是不会到家里来。他的学费我已经带来了,明天他就可能去省城了。等今年他毕业后,可以跟着我干。如果真的有合适的机会,也可以让他在条城镇大街上开个商铺做买卖。货从盛隆坊里拿就是了。”
“什么都逃不过你的安排。我知道了,你是安排好才来,要不他就坏了你的好事,对吗?”王小琴没有好声气地说,“每年你都是这样,像个男人正大光明地来。只要你来就是为了你的那个yu望,你说你对我有过感情?我看你从来没有对我付出过你的真感情。”
“看你把话说的多难听,什么是坏了我的好事。”李恒财有点嗔怒地说,“这些年来,对你我还是有感情,是我让你体会到了做一个女人的感觉,是我让你支撑起这个家,咋就我们没有感情了。只不过是我没有直接给你说罢了。”
“我只是体会到了一种屈辱,我为我无法反抗而感觉到羞辱。”王小琴说,“我以后不知道如何面对恒东和儿子。”
“老提那些不高兴的事,你说你要干什么啊!三弟他早已经走了,我求你再别提了,成不成。刚才你真得把我给吓了一大跳,以后再也不要说他了,怪瘆人的。”李恒财有些恼怒地说,“我也不再想以前的事了,都会过去的。”
王小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说,“一切都会过去的啊!”
“我们都到了这个年龄,有一次就会少一次了,见上一次也会少一次了。谁也无法保证谁是什么,是好人,还是坏人,又有谁能分的清楚呢?人死如灯灭,生死只不过是一个道场,人人都往这个道场上挤,所做的一切都是给后人看。死了的人,又有谁知道啊!”李恒财说,“来吧!我还是依然想你。”
王小琴知道他说想你的意思,是要满足他的兽yu。她有些气愤地说,“亏你还整天念佛,你真的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
“报应?!在我眼里只有利益。”李恒财经吓唬后,恢复了元气,大胆地已经走到她跟前,抱起了她,说,“我真的喜欢你,想你。十几年了,你真的视而不见吗?”
王小琴泪水顿时顺腮而下。十几年了这是第一次听到李恒财说喜欢她,心里微微颤动了一下。她反而紧紧地抱着他不放,只想紧紧地偎依在他的怀里。
“好好的事,咋就哭了。”李恒财把她放在床上时,使劲推开她的手,佛珠掉在了地上。他的手又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荡起来,熟悉而又肆无忌惮起来。
王小琴泪水始终不断,李恒财看到她泪水涟涟,根本看不出女人此时的妩媚与羞涩。他真的想要有一种风情,想要那种听话而又配合他的女人。
李恒财赶紧说,“都十几年了,别哭了。”她不再哭了,躺在床上,无声地泪水又肆虐她的脸庞,她静静地等待暴风骤雨的来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