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服务员,结帐。”吃饱喝足了,吴天明端着水杯用筷子把里面的大枣挑出来,一伸手就要递给小琴。
门开了,柳絮一脸惊讶地站在了门口。
“你?”天明一转头,看到了手里拿着纸笔的柳絮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啊?”
“我,我是这里的服务员啊,我怎么没看到你进来。”
天明想对她提及刚进门时看到了她,可转眼一想又没吭声。
“这是?”柳絮指了指小琴。
“哦,我给你介绍一下,这我小琴姐。”
“小琴姐,这是我同桌,柳絮。”
“好漂亮的人,好听的名字。”小琴说着站起来,向柳絮伸出了手。
“谢谢小琴姐,天明的姐也就是我的姐。”柳絮微笑着看了一眼天明,“是吧,天明。”
天明看到了柳絮眼中的一丝怪异的神色,禁不住红了脸。
这些细微的举动自然没有逃过小琴的眼睛。
结完帐,柳絮出门的瞬间,转头对天明挤了挤眼睛,“你今天晚上还回学校吗?”
吴天明想起不久前,在西河滩的小院里搂着柳絮坐了一夜,天亮前竟然还糊里糊涂了亲了她rou软的嘴唇。
而此刻,她转身离去时意味深长的一瞥和那句俏皮的话自然大有深意。
他如何能够不懂。
此刻的小琴同样心情复杂,她在来之前已经想好,她和天明已经不能走到一起了。
她觉得她配不上他。
可是她觉得和大金牙的那次**,根本就是大金牙用计玷污了她。
她的身体虽然脏了,可她觉得她的心里只有天明。
她甚至在昨夜来到这个宾馆时,幻想着把她年青的身体奉献给天明。
现在,看到另一个姑娘眼神暧昧地看着他时,她嫉妒又为天明感到幸福。
“小琴姐,要不要我向老师请个假,陪你去爬山。”
天明指了指面前不远处的这座山,“山顶上的夕阳非常漂亮,不过,现在估计爬不到山顶太阳就落了。”
山顶清风吹拂,不远处夕阳撒下万丈金光,在西边的山边快要跌落。
小琴看着身边的男孩,望着远方,几欲落泪。
此刻,她多么想依偎在他的怀里,静静地看那一轮又圆大红的落日,慢慢的跌落。
让那无尽的黑夜,开始漫无边际地包围掉这眼前的一切。
也让她忘掉那些悔恨与不快。
其实如果不是刚刚看到柳絮眼里的深情,站在这里,她有可能会不顾一切。
太阳完全落山了,小琴象一个雕塑,坐在一个土埂前,沉默不语。
微风吹来,天明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。
“回去吧,小琴姐。”
“嗯。”
小琴一翻身站起来,又“哎哟”一声蹲在地上。
许是蹲的久了,许是她想心事太久。
一只大手轻轻地托出了他。
她的心里一颤。
这个昔日灰头土脸的“狗剩”青春男性的气息让她内心一阵荡漾。
她紧紧地用手握住了他。
下山的路,谁也没有说话,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。
“天明,晚上不回去可以吗?”
小琴声音低地好象呓语。
“小琴姐,这,不好吧。”
她的脸上一阵火辣辣地刺痛。
“你误会了,我是说姐给你登个房子,你洗个澡。”伏小琴放开了紧握着的手,咯咯娇笑。
“看把你吓的,我又不吃你。”站在宾馆门口,她有说有笑,好象变了一个人。
“我明天回一趟老家,班车早,我就不来学校看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等一下,我去超市买点东西。”
吴天明回去时,手里提着一个大包,里面装着日用品,还有一些零食。
他绕过南关的街道,晚自己已经下了,好多走读的县城本地学生正潮水一样从街道上涌出来。
不知道柳絮回去了没,天明这样想时,就故意放慢了脚步。
她回家是出校门就右拐向西下坡。
而天明现在是从南关街道自东向西走向校门。
他不想现在碰到柳絮。
至于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原因,他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但他也不能太慢,下晚自习后二十分钟内如果不能走进校园,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要翻墙而入。
墙倒不是没有翻过,只是今晚提着东西,目标太大,难免被人捉了现行。
他从半掩的小门ji进去,看见老袁提着一个手电,手里晃荡着一串钥匙。
正沿着大墙根一路走,一路往墙头上瞄。
他穿过前面老师的宿舍,正从花园的拐角往里走。
“吴天明。”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。
“柳絮。”
柳絮背着书包坐在假山边池塘的边上。
“你怎么还不回去?”
“等你啊,看看你姐是不是给你买了好吃的?”
柳絮显然已经看到了他手里提着的塑料袋。
“嗯。”
“她不是你姐吧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女朋友?”
“青梅竹马?”
“……”柳絮好象早有准备,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倒了出来。
“我……”
吴天明一时语塞,只是把手里的塑料袋往柳絮手里塞。
“那是你姐给你的,我怎么好意思吃呢。”
柳絮一甩手,背着书包出了校门。
大金牙吃了一颗“威哥”,坐在床上发呆,他这已经是第三次吃了。
可是每一次吃完后,他一眼不眨得盯着那个东西看,期待看到传说中的龙虎精神。
可越看越丑,它就象一个蔫茄子,黑不溜秋地。
一动也不动。
自从得了这个病后,他大金牙在家里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。
妻子每天也再也不会按时按点地为他做饭。
分盖两床被子。
直到前几天,直接在客厅里睡起了沙发。
这让他感到无比恼火,可又不知道向谁发。
刘小舟买来药丸的那一天,大金牙早早地就开着他的夏利车回到了镇上。
临回家前,他来到恒新洗浴中心,促进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。
那天回到家里,他趾高气扬地神情似乎释放了一个信号。
妻子竟然麻利地下厨做饭。
吃完饭后,悄悄地把两个枕头放在了大床上。
大金牙信心满满地脱衣睡觉,他不想让妻女知道他要靠药物来bo起。
他悄悄地在卫生间里,把那颗淡蓝色的药丸举在灯下看。
吃掉了一颗,他坐在马桶上,心里开始变得极度kang奋。
他想象着他会冲到床上,恶狼似的征服他的领地。
可是等了足足有十分钟,那个家伙竟然象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。
这让大金牙极度难堪。
他狠狠地压了一个抽水马桶。
转身出门。
卧室内的大灯已经关了,只留着床头一个小小的暖黄色的台灯,暧昧而多情。
此刻,他知道她是多么需要他的ai抚。
他悄悄地钻进被窝,一只手温柔地摸向他。
“你倒底沾染了哪个biao子的身子?”
她一把掀开被子,抱着枕头出了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