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亮正圆,把小院儿里的一切照得白亮亮一片。
李木生跳过墙里面,悄没声儿地掀开了纱帘子,一进堂屋就看着婆娘脸朝里侧躺在床沿儿上。
尽管屋里面没那么亮,可一眼就能看出来,竟然跟他想的一样,那婆娘只穿了……
薄薄的床单子盖在腰腹位置,才堪堪被点儿床单遮住!
李木生狂吞了几下口水,凑到了床边。
“嗯……”
也不知道是做梦,还是睡着觉,那婆娘身子没翻,眼睛也没有睁,却轻轻地哼嘤了起来。
李木生哪儿听过这种撩人的音儿,勾得人浑身上下都是痒痒的,当下就想要扑上去。
可裤子才刚刚扒下一个边儿,就听外面大铁门轰隆隆响了几声,似乎是被人给推开了。
我去尼玛!
李木生惊得一哆嗦,铁门刚刚被他锁上了,何翠莲在屋里,那除了赵铁柱还有谁能打开?
咋恁倒霉,何翠莲不是说赵铁柱去县城做活,半个月才回来吗?
李木生一边暗骂着,一边儿急忙把裤子提上,闪身躲进了里屋。
这回可玩儿大了,就算是赵铁柱现在不往里屋来,到了明天白天也一样是露馅儿啊!
这时外面的大铁门已经重新关好锁上,脚步声也朝着屋里来了。
李木生把身子贴在墙根儿,心想现在没别的办法,只能等着他们睡熟了之后,再找机会跑出去,想来就算是被惊醒了,也肯定逮不住他,总比第二天从屋里堵着强。
“谁啊?”堂屋床上的婆娘终于醒了,一骨碌坐起来,先把单子往身上裹了裹。
“是我,放心睡吧,孩子我送她奶奶那边儿去了。”何翠莲的声音从院子里面响起,边说已经进了屋。
咦?李木生听着这声音却懵了,外面来的不是赵铁柱,而是何翠莲那骚婆娘,那刚才他摸的……
哎哟我去,那是王月华!
李木生嘴角抽搐了几下,立刻就明白了是咋回事儿。
赵铁柱和赵钢梁是亲兄弟,肯定是王月华白天被男人打了,才会跑到何翠莲这儿来诉苦,毕竟这俩妯娌平常关系还是不错的。
真的险啊。
得亏那婆娘刚才没有醒,也幸亏他没直接就扒裤子往上扑,要不然明天怕是得做往局子里面送了!
他这儿暗自庆幸着,堂屋里的两个婆娘已经唠了起来。
“嫂子,你说这日子还能过不能了?我真是觉得一点儿盼头儿都没有!”王月华许是又想起了挨打的事儿,叹了口气抱怨着。
“行啦,多往好处想想,你好歹还有个香妮儿,不像我这边儿,除了酒瓶子,就是酒罐子。”何翠莲那婆娘劝慰着。
王月华却苦笑了声:“我倒不怕他打我,就怕钢梁子再输几回,都能把我们娘儿俩给卖了,真的,要不是香妮儿是个妮子不好卖,恐怕他真的就动这个心思了。”
“你说那些就过了,钢梁子再不是东西,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吧?虎毒还不食子呢!”何翠莲怔了怔道。
“嫂子你是没看着他今天是怎么动手的,那么粗的棍子都打折了,要不是木生帮我挡了两下,我真不知道……”王月华摇了摇头,似乎是在感慨着,“你说咱们年轻的时候,怎么就没有遇到像木生这样的好男人?”
哎哟,当面被夸不算夸,这背地里被夸,那才真是夸呢。
李木生这小子在里屋听着,也不禁美滋滋的,看来王月华这婆娘对他的印象还挺不赖的,就算是最后跑不出去,应该问题也不大。
“咋?你看上那个小子了?”何翠莲倒是愣了一下,带了点子旁人听不出来的酸酸味儿调笑道,“凭你这俊俏的模样,真要是贴上去,还怕那小子不扑上来扒你的衣裳?”
“嫂子你又笑话我,我也就在你这儿能说两句胡话,”王月华像是想起了白天被摸到的感觉,不自觉地伸手过去自己摸着,“可你说也是啊,凭啥他们男人都在外面搞三搞四的,回头儿还去外面吹牛,好像多厉害一样,咱女人就得守着他们一辈子?”
嘿,李木生这小子更乐了,听这意思,这婆娘也想要骚情起来了?那今天晚上能不能一下子弄俩?
不过这玩意儿也只是想想爽歪歪,他可不敢真去试一把。
尽管如此,他的胆子却大了很多,小心翼翼地把里屋帘子掀开一道缝,反正外面也没开灯,没人会注意到他这儿。
趁着月亮地儿,只见何翠莲已经把衣裳脱了,兴许是因为天太热,屋里也没有别人,竟连小背心儿都甩到了一边儿,丝毫都不显赘肉的身子……
我滴个乖乖!
尽管看不特别真切,可光这个模糊点儿的样子,也让李木生嗓子眼儿直发做。
正觉得小肚子里面的火烧得挺不住时,那婆娘竟然朝着里屋来了,边走还边道:“谁说咱就得守着他们一辈子了?你不是相中木生那个小子了吗?回头儿我把这小子叫到家里来,你们在这床上使劲儿折腾,让钢梁子后悔去吧。”
“嫂子尽胡说。”王月华臊得有些脸红。
“反正就咱俩,有啥不能说的,还别说,那个小子看着就是个能做的主儿,你一个人还不一定能侍候得了他呢,”何翠莲半开玩笑地道,“到时候说不定沾你的光,嫂子也能尝尝这小子的味儿,咯咯……”
“你说真的啊?”王月华惊讶道。
何翠莲半真半假地笑着,掀帘子进了里屋,顺手把灯打开:“当然是……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