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的时候,日头已经半天高,李木生揉揉眼,被强烈的光芒晒得有些恍惚。
他还记得是昨天晚上在这儿吓唬了刘瘸子,后来正要跟何翠莲办那种还没有办过的好事儿,就被一道紫光给劈晕过去了。
该死的婆娘!
想到这里这小子暗骂一声,看来他晕过去之后,那婆娘就自己个儿跑了,留他一个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!
看看周围挡着的荒草,就算是他死在这儿,恐怕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有人发现得了。
不过想想也是,何翠莲昨天晚上被吓得不轻,再说让一个婆娘家,真要是拖着他回了村子,让人看着了咋说?
正想要偷偷搞事儿被雷劈了?那可就热闹了。
“先回去包扎一下吧。”李木生骂着倒霉,本能地伸手摸了下昨晚被砸的地方。
“咦?”
这一摸可了不得,明明就是被砸了个口子,昨天还流了血的,可现在竟然什么都摸不到。
额头上面滑溜溜的,别说口子了,连个印儿都没有留下来。
“真奇怪了!”
李木生也暗叹着古怪,可也没有细寻思,急忙先把昨天留下的东西都给收拾干净,悄悄地往家溜了。
等他一头栽到那张嘎吱响的破床上,稍稍松了口气,这才开始琢磨昨天晚上发生的古怪事情。
“木生在家没?”
就在这时候,外面响起个婆娘的声音。
听了这一嗓子,李木生差点儿没从床上翻下去,刚刚定下来的神又慌了起来。
来的不是别人,正是刘瘸子的老婆——陶菊香。
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这个时候把他堵在窝里,难道真是吓唬刘瘸子的事儿露出了马脚?
可转念一想,李木生又定下神来。
真要是那事儿被发现了,也应该是刘瘸子自己找上门,毕竟那货昨晚上可是去跟何翠莲搞事儿的,他肯定也怕自己把这事儿抖给陶菊香。
“在家呢,咋了菊香婶子?”想到这儿,李木生有意打了个哈欠,伸着懒腰,假装是正在睡午觉的样子。
答完这句话的时候,陶菊香已经迈过门槛子走进屋里,在床上懒着的李木生不禁眼前一亮,
刘瘸子这个婆娘,平常也不怎么下地做活儿,一张本来就长得好看的脸蛋儿,再加上平常有时间精心拾掇,三十好几的人了,看起来还跟二十出头儿的小媳妇儿似的。
尽管李木生给刘瘸子家做了一个月的活儿,可还从来都没有那么近地看过这婆娘,眼睛不自主地落在了那两个大球上。
心里更是在热络地想着,李翠莲那婆娘前面的两个球最大,他昨天晚上已经摸过了,虽然没有过足瘾头儿,可也算沾了味儿,要是啥时候,也能摸摸陶菊香后面这两个球就好了。
“看啥呢?”陶菊香冷着脸吼了一嗓子,却掩不住她眼睛里面隐藏的一丝得意。
一个三十多的婆娘,还能勾住小年轻儿的眼球儿,那说明她的本钱还足足的,没有哪个女人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好看,她自然也一样。
李木生慌是咳嗽了一声,掩盖着尴尬道:“咳……没啥,婶子找我到底是啥事儿啊?这大晌午的,我刚想眯糊着。”
“还装,你能不知道是啥事儿?”陶菊香眼珠子里面闪着几分精明,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李木生心里又咯噔一下,但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我真不知道。”
陶菊香横了他一眼,最后又无奈地皱了皱眉:“成,不知道我就再跟你说说,你瘸子叔也不知道招了什么邪乎,从昨天晚上回家就神神叨叨的,老是喊着鬼啊啥的,现在还发起高烧来……我都来找你三趟了,快跟我去给他看看。”
“噢,原来是这事儿啊!”李木生总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面,还暗暗笑了两声。
该啊!老子费了那么大的劲,要是连高烧都不烧一下,那也太对不起这番功夫了。
既然事儿没露出来,这小子也就放心了:“可婶子找我是找岔了吧?发烧得去卫生所找大夫啊,我去了管啥用?”
“啧,你这小子还拿捏上了,让你去看看就去看看呗,”陶菊香平日里说话硬气惯了,即便是求人办事儿,也一点儿都不带软的,“又不是不给你钱,快走吧!”
李木生那小子暗自“嘁”了一声,你们家欠了老子一个月的工钱都没给呢,还敢说“不是不给钱”?
心里这么想,嘴上自然不敢说出来,要不然那婆娘就该炸了,说不定一个无赖不要脸,真不给了。
“不是我不去,是我根本就不会治啊,”坏小子躺在床上苦着脸道,“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爷爷那本事,我是一丁点儿都没有学着,你不怕我把村长给治毁了啊?”
“又不是让你抓药,就去驱个邪,你要是能给驱毁了,那也是你的本事了,”陶菊香是个急性子,说到这里的时候伸手就去抓人,“快走!”
“不去!”
李木生也倔性上来了,用力往后一挣。
那婆娘能有多大劲儿,被这股子牛劲儿一扯,顿时脚下不稳当,“哎哟”一声倒了过去。
这一下不偏不倚,正压在了李木生身上。
这傻小子也懵了,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出,呼出来的热气儿挠得痒痒的。
李木生兴奋地想着,这也算是心想事成吧?
“好你个臭小子,连老娘的便宜都敢占?”陶菊香没好气地骂道,“你是不想要那一个月的工钱了是吧?还不快把我放开……”
提起工钱,李木生浑身都是一激灵,搂着两个球的手也迅速拿开。
可就在陶菊香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,突然身子一颤,不但没再往上起,反而重新趴下去,把鼻子伸在李木生的脖子上面,反反复复地嗅着。
“婶子你……”
李木生被嗅得浑身发热,心说你不让我占便宜,咋回过头来就占我的便宜?太不讲理了!
陶菊香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,还是贪婪地用力闻着,两只手抓摸着他的头发,连身子也像蛇一般轻轻缠扭了起来。